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教着。
留在书房端茶送水。
跑腿做小厮。
等到年纪大些,不适合呆在内院,就给一笔银钱放出去,让他们另谋生路。
从来。
没有例外。
可唯独立夏不一样。
谢姝宁认识他时,他已经近十七了。
谢家不是善堂,可每每谢姝宁看到她的二伯父一个个往府里领孩子,就不由觉得,这分明就是善堂。
而立夏,则是那群孩子的头。
同她上回见到的立夏不同,十七岁的立夏已是个极阴沉的人。
他不笑,那张永远阴沉的面孔,就好似一张面具。
牢牢地贴在他脸上。
思及此,谢姝宁轻轻打个寒颤,收了落在元娘身上的视线。
她想不通,记忆中最是软弱胆小不过的大堂姐,怎会同立夏有关。
手中的针线似灼灼烧了起来。
她暗自叹口气,埋头研习起来。
荒废太久,如今再从头学起,倒也好重新稳固下。
覃娘子走过来察看,一见她捏针的动作就愣住了,下意识悄悄地在用自己的手指比划了下动作。
一模一样,同她自己捏针的方式一模一样!
蓦然望去,简直同她的如出一辙。
她不禁仔仔细细多看了谢姝宁一会。
女童低着头,背脊挺直,下针精准。
才这般年纪的孩子,竟已有这般水准!
覃娘子不由有种遇到藏宝的感觉,心情登时澎湃起来。
初见谢家几位姑娘时,她就发觉三房的小丫头极聪明,可今日方知,其何止聪明,分明就是天才!
她身为个中高手,自然一看落针手法便知。
初学者,能有这般老练的模样,若非苦练多年,便只能是天赋异禀的人才。
她看着谢姝宁,不禁微笑起来。
这一笑,又叫谢芷若给瞧见了,气恼得扎破了自己的指尖,疼得大哭起来。
谢姝宁权当没有听见,眼观鼻鼻观心地绣自己的花。
自此,谢芷若便在心里愈发恨上了谢姝宁。
本就狭隘浮躁的心,再也无法将谢姝宁当做妹妹看待。
可她渐渐便发现,她越是在明面上想要让谢姝宁吃亏,最后吃亏的人反倒是都是她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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